當水流變成一把刀

如果災區禁止耕種,對當地人的生計會造成莫的衝擊,「如果是耕種造成災害,當然要禁止,但如果是可以耕種的,為什麼要禁止?」闊伯認為,政府如沒有實際了解狀況,就擬定政策,對當地人的生活、環境會造成很大影響。

如果災區禁止耕種,對當地人的生計會造成莫的衝擊,「如果是耕種造成災害,當然要禁止,但如果是可以耕種的,為什麼要禁止?」闊伯認為,政府如沒有實際了解狀況,就擬定政策,對當地人的生活、環境會造成很大影響。

傍晚的暮色漸暗,我站在協會的門口往外看,放眼望去只有一、兩戶人家的燈是亮著,想起以前只要到了晚上,招牌的霓虹燈、家家戶戶亮起的燈,照得這裡燈火通明,如今大馬路的街燈有的亮有的不亮。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淒涼的畫面。
現在回復興村,只能勉強走河床道。沒有水、沒有電。幸運的是,房子沒事,只是距離房子約莫三米的地方垮下來了,下面就是河道,現在營區的復興村民漸漸減少,全村有1/2回部落了,因為要整理果園。回去復興的夜晚,沒有電,太陽一下山就只剩下黑暗了。「點蠟燭啊,不然就很早睡覺。他們說部落的生活倒退五十年」。

今天(11月5日)一早,勤和村長將帶著30名青壯村民搬離營區,回去那個被政府認為「不安全區」的家園,桃源鄉勤和村布農部落,要先把部落整理好,再把家人接上去。勤和村民請社會處能將社會愛心,用於返鄉。

傳統的文化不是落伍的,sakinu說。是不是部落能碰到困難時,能夠找出救自己的方式,例如串連其他排灣部落,各派出五位青年,接受部落聯盟的特種訓練,就是一個可以處理危機的部落聯盟小組,「如果還有下一次風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不要說我們想回家而已,魚也會想家,風災後,山上荖濃溪的魚被沖到下游去,最近水清的時候,看見他們逆游上來,有的一直沿著荖濃溪跳上去。我都告訴我的孩子,人的生活不要像葉子掉到水裡,隨波逐流,要像荖濃溪的魚,逆游而上,面對原來的生活。

她認為,在國土重規劃過程中,政府應提供多元選擇;如果族人能夠接受不便利的交通,不寄望政府開山路,依然可以重回安全的祖靈之地,延續部落文化、農作產業,「像司馬庫斯一樣,僅容許小型巴士通行,卻讓部落文化有了永續發展的契機,不也是一種選項?」

為了討論要不要立刻簽署永久屋的意願書,民族部落內部紛爭不斷,缺乏政府部門說明永久屋附帶的權利義務的文件資訊,所有的訊息都以口傳的方式 在部落內流通,造成很大的信任危機與緊張關係。以下分別專訪民族村長與民族國小的老師謝綺燕,前者代表的是簽署意願書遷居永久屋的居民意見,後者為不準備遷居至大愛永久屋的居民,希望透過不同意見的表達,釐清問題面貌。

以下文章為慈濟基金會副總執行長林碧玉女士,接受莫拉克新聞網專訪的記錄整理,感謝林副總執行長詳細說明莫拉克災後慈濟興建永久屋的想法與過程,僅與所有關心災後重建的朋友分享。

現在,重建的討論充滿「永久屋」的迷思。什麼叫做「永久」?重點不應是屋的「永久」而在「家」的概念。讓居民的家人能住在一起,部落親人能聚集,家庭功能可以發揮,才是應該考量的。「屋」根本不可能是永久的,只有部落文化與家庭的價值才能永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