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村四年 好茶公墓問題未決 學者:原民會應與重建會共同面對

好茶村遷村進入禮納里永久屋之後,沒有規劃墓地,去年六一一水災,原鄉公墓被大雨沖走,先人遺骨盡赴流水,至今已經一年,仍未有妥善處置。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助理教授蔡培慧直言:「任何一個村落都會有公墓,這是生老病死的自然形態,沒有分原漢。當初遷村的急就章,沒有好好規劃,已經是既成事實。」規劃疏失既已造成,那麼只好著眼於未來解決之道,即是中央政府必須負起責任,出面處理。

好茶村遷村進入禮納里永久屋之後,沒有規劃墓地,去年六一一水災,原鄉公墓被大雨沖走,先人遺骨盡赴流水,至今已經一年,仍未有妥善處置。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助理教授蔡培慧直言:「任何一個村落都會有公墓,這是生老病死的自然形態,沒有分原漢。當初遷村的急就章,沒有好好規劃,已經是既成事實。」規劃疏失既已造成,那麼只好著眼於未來解決之道,即是中央政府必須負起責任,出面處理。

64歲的柯廣一是參與好茶接待家庭的族人之一,還居住在舊好茶的時候,他是部落裡「跑步的人」之一,沒有通訊設備的年代,部落間的訊息往來就靠這些健步如飛的年輕人。舉凡頭目過世向各部落報喪、狩獵後的傳訊、各種資訊傳遞都是任務。柯廣一說,他們這些被選出來「跑步」的年輕人,是為了部落和榮譽而跑。

好茶村發展接待家庭產業,將部落樂於分享、待客溫暖熱情如家人的精神帶給遊客,也讓長輩們在兒女外出讀書、上班的時候,家裡有客人可以聊天、互相陪伴。並更進一步建立回饋機制,讓不管是否參與其中的族人都共享產業帶來的利潤。對村民來說,「產業發展」永遠是以部落共同體為考量。事李金龍說:「就好像我們的琉璃珠一樣,只有一顆無法體現它真正的價值。有一整串,每一顆都是不同的圖紋,才能看見它的意義。」

日前大社村,有意願共同成立產銷班的十六戶農戶,召開了籌備會議。參與的成員多半是老人家,但也有少數的年輕人。眾人熱烈討論各種籌備工作,對未來產銷班的成立寄予厚望。重建會知道永久屋基地周邊土地不足,難以耕作,所以也鼓勵族人回到山上耕作,再把農產品帶下山來,放在永久屋銷售。

大社村多數族人遷居到禮納里永久屋之後,很多族人仍舊回到原鄉耕作。政府規定入住永久屋就不能在山上過夜,他們便過起了 山上山下兩頭奔波的日子。這些族人多為習慣傳統生活方式的長輩,他們說,兩地奔波的油費很嚇人,但是不工作的 話又會生病,所以還是選擇這樣生活。

長榮百合國小山林小學農耕課程,在2012年底告一段落。最後一次課程,老師們帶領小朋友回到大社原鄉部落,觀 摩留在原鄉的村民,師法傳統、親手開墾耕作的農場。好茶村的老人家邱爸表示,「因為這裡放眼都不是我們自己動手的地方。讓他們種下自己的樹,他們才會常常想起這裡。」

長榮百合國小農耕課程教學用地旁的石板工寮。在大社村耆老的帶領下慢慢修築起來。這樣的集體工作勾起很多族人的童年記憶,工作告一段落時大家席地而坐、休息聊天,是最能聽到各種部落歷史、故事、傳統知識的時候。

長榮百合是八八災後新建小學,也是屏東縣政府首次設立的特許學校,籌備之初就背負各方期待。現在學校在教學上,與部落合作,設計系列課程,回應遷村部落對於文化傳承的憂慮,也開啟在現行體制下,如何實踐傳承傳統知識脈絡的可能。

在這場重建中,極大多數的達瓦蘭族人選擇了永久屋,也有極少數族人,選擇留在原鄉耕作、生活。曾有族人認為,這樣影響了部落集體共進退的團結,但災後將滿三年的今日,也逐漸出現肯定之聲「有人留在山上,對我們是好事,表示我們大社還有人在,哪怕只有 一戶也好。」

李金龍表示:「永久屋最大的問題是土地受限。」部落正在嘗試發展不受土地限制、因應永久屋生活模式的產業。「我們是在推接待家庭,有空的房間,我們就可以讓有興趣的人,來體驗什麼是永久屋,什麼是我們的生活,也可以陪老人家聊天。現在有三十戶參與,實際接待過客人的有十二戶,已經推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