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乾淨用水,沒有手機訊號,遷村沒有著落的富山部落

族人說,他們是一個被遺忘的部落,沒有人重視這裡的想法及安危,加上因政治利益關係及惡鬥,讓族人及遷村議題成為選舉時被利用的議題,談到這裡時甚至一度太激動而流淚。
日常生活─學子教育、生活機能、福利照顧

族人說,他們是一個被遺忘的部落,沒有人重視這裡的想法及安危,加上因政治利益關係及惡鬥,讓族人及遷村議題成為選舉時被利用的議題,談到這裡時甚至一度太激動而流淚。

原鄉重建的村民,迫切希望政府修築完善聯外道路,並協助建造避難屋。但政府對於道路、避難屋、修復補強工程的要求,都無積極回應,村民憂慮:「政府對我們這些人(原鄉重建者),好像不太重視。」

八八風災大鳥村十四戶災民住在帳棚裡長達半年,大家堅持在家園附近生活,協助世展會興建中繼屋,原本有兩戶災民被縣府判定入住資格不符,但大家堅持集體入住,終於在漢人農曆年前爭取成功。

我們擔心,假若三五年之後,台灣社會已經淡忘了風災悲情,慈濟基金會與居民卻因這份輕率簽下、漏洞頻出的契約而迭起紛爭,讓全台攜手救災、大愛村迅速落成的美事,成為阻礙災民自立的傷心往事。

政府災後積極推動的「永久屋政策」在高雄縣幾乎完全等同於「入住慈濟大愛園區」,未來災民在這裡如遇任何問題,政府將扮演何種角色?作為永久屋的居民,與援建單位的慈濟之間,未來將如何互動?需要外界持續關注。

老師:『我們在山上教堂唱的歌都跟這些藍衣服的人不一樣,還有我們這裡的教堂為什麼沒有牧師跟傳道了?是不是他們不能進來這裡?藍衣服的人為什麼不要禱告了?』

常常被提醒不抽菸、不喝酒、不烤肉;這還是原住民的日常生活嗎?我們因為88水災遷居他鄉已經很痛苦了,還要遵守慈濟人的靜思進化生活,我有再一次被強迫「殖民」的痛苦。

縣府對返鄉者提供協助有限,加上大愛村傳出續建二期工程消息,不少災民認為,縣長希望返鄉者知難而退,重新遷居山下。居民表示,選擇在山上的人,始終為了土地、文化、生活努力,「我們不是少數,對政府沒有期待,只希望社會大眾知道我們的心聲。」

族人住在這裡唯一的功課,就是等待。經過了劃定特定區域的折磨後,心情回歸平穩,好像一切有了答案,有的部落要遷村,而要避難屋的族人,則堅定信念等待後續安排。谷川和佳暮部落則很寂靜,這個寂靜是折磨人的,因為他們仍在痛苦的做選擇。

孩子們的世界是可愛的、單純的,他們勇敢的說出心中的喜怒哀樂,毫不掩飾;他們也許不明白因為土石流,而必須學習分離的抉擇,但是他們當下最在乎的還是,『對不起!我們可以握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