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信仰,只剩下土地一塊

88水災之後,慧珍常提醒自己不要停留在回顧過去幾個月來所遭遇的苦難;雖然離鄉看不見家裡未來的生機在那裡?但是慧珍說:你知道嗎?只要有人願意給我工作的機會,我與三個兒子就可以好好過的生活!

88水災之後,慧珍常提醒自己不要停留在回顧過去幾個月來所遭遇的苦難;雖然離鄉看不見家裡未來的生機在那裡?但是慧珍說:你知道嗎?只要有人願意給我工作的機會,我與三個兒子就可以好好過的生活!

小恩從來不想說在那一瞬間,他抓住了幾個比他年紀還小的孩子;可是他一直記得那一個他沒有抓住的堂弟!小恩心中的痛看在我的心裡,難過萬分之外我還能說什麼?

陳振川副執行長強調,「劃定特定區域」不會影響「想回山上的人」權益,不劃定則會影響「想申請永久屋的人」資格。但居民們一致表示,南沙魯村想申請永久屋的災民幾乎都已取得房屋毀損證明,所以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劃定?」

此次說明會鄉民僅有寥寥數人,在場媒體與關心此事的法扶人員總加起來明顯超過鄉民人數,但是鄉民發言多數明白表示反對試炸,正反雙方纏鬥至天色昏暗,結論僅為「會將意見反映給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員會」。

南沙魯村在園區的最右、且偏北邊的地方,工程進度與桃源鄉、小林村、漢人村相比,真的相差很遠,未來南沙魯村居民何時可以安心入住?誰有資格入住?沒有符合入住資格者,但是山上也沒有房屋的人是否可以入住?

南沙魯村與別的村最大的不同是,大家都知道無論我的親友做了什麼決定,我們都有不得不的理由。所有關心我們重建之路的外人(包括自己族人)實在無須多做評論,因為山上、山下我們永遠有不能切割的血緣關係。

南沙魯(民族)村民面對遷村焦慮,除了原民文化能否延續的擔憂外,未來怎麼在平地討生活,也許是更現實的考量。「政府為何就是不懂,我們爭取的不是『房 子』,而是『家』?我們關心的不是短暫的補助,而是未來生活要怎麼延續」,Pakou簡明地點出問題的癥結。

族人從家裡逃往平台,又被安排到臨時安置所,工兵學校是族人們的中期安置所,卻找不到安心,他們必須在這裡決定以後「家」要在哪裡,「生活」怎麼繼續,孩子教育、部落文化,未來在哪裡?

跑回山區的那瑪夏大逃亡,不斷展開,政府該悟澈,山下無能遷村安置,就該將重心移回山上,開始去規劃協助山區的部落,找到安全的居住位置,進行永續和諧的山居型式,讓原住民不只是文化的代表,更是自然生活的世界楷模。

現在,整個民族村的重建陷入了僵局,想遷住永久屋的族人,礙於法令僅有40幾戶通過申請,還有100戶情況未明,想回山上的人,面臨政府不確定的各種政策動作,不知未來如何,造成不管想回家或想搬家的族人,大家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