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後重建的集體農場夢(5)永齡農場前員工:「壓力大,連生病都不好請假」

Mulas過去在山上做的多半是林班的工作,現在搬到平地,又離開永齡農場,做什麼工作呢?除了殺雞,Mulas盤算著十一月底要去雲林員長拔大蒜,因為有一位小叔家在二崙可以住,姪女當工頭。「這是算件的,可以一直做到清 明」。

Mulas過去在山上做的多半是林班的工作,現在搬到平地,又離開永齡農場,做什麼工作呢?除了殺雞,Mulas盤算著十一月底要去雲林員長拔大蒜,因為有一位小叔家在二崙可以住,姪女當工頭。「這是算件的,可以一直做到清 明」。

雖然部落對於未來的產業走向有所規劃,但包明堂仍憂心,部落產業往往面臨行銷與包裝的難關,「這方面真的是需要解決的問題。」而在2012年將要結束之際,這股阿禮風,從原鄉到永久屋,正源源不斷地吹拂著,讓人心穩定、讓文化發揚。

屏東縣霧台鄉大武村,是莫拉克受災的原鄉中少數被判定為安全的村落。但光是有安全的部落是沒有用的,遇雨容易中斷的道路,因為政府選擇用平地建設道路的單位成 去核定工程經費,使得簡易修復的道路在今年四月份就中斷了,至今仍無路可回家。

對許多原鄉部落而言,莫拉克三年裡,一千多個日子裡,我們都在等到一條安全、永久的道路。但看看我們與桃源區的省道,車子經過揚起漫天飛塵,重車出入呼嘯而過、快速地駛進、駛出部落,陪伴著我們走過莫拉克三年的是工程車的出出入入以及教會裡傳出的禱告聲。

一位部落教育工作者認為,部落沒有學校之後,「你是逼著他去平地當乞丐,很多人在部落還可以靠土地,一到外面,再怎樣的工作都要做。他又賺不了很多 錢,他又為了小孩子沒辦法回來。其 實我覺得到最後,這些學生才是真正的災民。」

林務局欲將那瑪夏林班地內遭掩埋的牛樟運送下山,由於牛樟重達20噸,挖出來之後必須再找一個足以讓三台怪手同時作業的空間將牛樟樹搬運至另一輛拖車運送下山,工作人員卻選達卡努瓦里內,一村、二村的共同出入口上進行換車的作業,居民憂心道路遭受破壞、河底便道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重車運輸,同時,長久在自己的家鄉看著一根根珍貴木頭被國家列為財產後,又被政府賣出,對居民而言又是另一種心酸。
鋼牛與縣府簽下合約,一年半的時間內,由他們來負責輔導居民栽種火龍果,同時也簽下一紙十年保價收購的合約。鋼牛公司代表曾鏗訓提到,鋼牛站在技術指導的立場下提供協助,「等到他們有能力的時候,我們就會退場。」

高富貴自己滴酒不沾,親友都沒想到他竟會開酒莊。他笑說:「我釀酒不是為了給年輕人喝醉,是為了推廣我們原住民的作物。」「八八之後,部落很多人沒有工作了。我想可以買一點他們種的東西,也算補貼一下生活。」

公部門希望透過經濟作物來提高居民的收入,以應付住進平地永久屋之後的種種生活開銷,提出了「十年保價收購」,希望在這九公頃的火龍果專區紮下產業重建的根,以「集體農場」來做災後重建是否合宜?有待一年後收成檢驗。

政府開放珍貴一級木可以被自由撿拾後,部落的人尚不知情,但已引來各方集團覬覦其中的高價材積。包含參與重建工程的怪手及外地各幫眾,環伺於塵土飛揚的土石流區,呈現災區暴力者全拿的叢林樣態。而在地人卻只能袖手旁觀。